路亦宸看了她一眼道：“肆肆，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虛界嗎？”看到蘇肆默默點頭，路亦宸抿了抿愛笑的唇，似乎在回憶什麽。“虛界消失也將近百年了……”

虛界，在維善師中，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如果說術家是維善師的老對手，那麽虛界就是維善師的真正敵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虛界幾乎霸占整個人界。虛界混沌之主釋放出惡念，很多人類都被惡念所控制，幾乎讓整個世界陷入一片自我毀滅之境。所有維善師傾盡所能，也無法把逆境扭轉。就在維善師絕望之際，在約莫一百年前，混沌之主突然消失，虛界的異能者也隨之消失得幹幹凈凈，游移在世界各地的惡念因此憑空消失，世界慢慢恢覆平衡，虛界就好像並沒存在過一樣。

維善師擁有能凈化惡念的異能，與虛界的惡，二者是保持世界平衡的標準。如惡念強大到連維善師也無法控制的地步，那麽世界即將失去平衡，一切都會陷入一片黑暗混沌，人類會在黑暗中逐步滅亡，付出最慘烈的代價。

當時的那一場災難，是所有維善師都不願意想起的噩夢，也被組織的老前輩們列為禁忌的話題。

蘇肆會知道，完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以前把虛界和維善師之間的事情當床邊小故事說過給她聽。

蘇肆回想那個攻擊她的男人，那人雖然很強大，但是只能看出力量和速度驚人，是格鬥型的家夥之外，身上確實並沒有任何異能的跡象……他的身上，無論在他生氣或許情緒有所波動的時候，也並不曾有過念。她有點不確定地問道：“你說的是……那個可以釋放出惡念的虛界？”未來超能系統

“想不到當時你還那麽小的時候聽過到現在還記得。沒錯，就是那些恐怖的異族份子，我們的天敵。”路亦宸露出一個“真聰明”的表情朝蘇肆比個大拇指。

蘇肆不理會他故意賣萌，道：“既然如此，那個人應該不是虛界的人，他身上沒有惡念。”

“傻孩子，不是能讓我們感應出惡念的人，才是虛界的人。”

像是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路亦宸揉了揉蘇肆的小卷毛，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如果那麽簡單可以察覺到誰是虛界的異能者，那一場災難就不會幾乎讓世界滅亡。

“……你摸在我頭上的這只手剛剛擼了鼻涕。”蘇肆提醒他。

“哦，抱歉，忘了。”路亦宸完全沒有歉意的敷衍一句，在蘇肆的瞪視下還是乖覺地收回爪子，對她微微一笑：“不管怎麽樣，無論是隱遁者或是虛界的，都會讓人很頭痛呢。”

“突然冒出來搞些宣布主權之類的搗亂行徑，可是會讓人心情不爽的。”

路亦宸眸色一閃，微微瞇起眼，抿嘴笑了。

能看到團長大人笑的機會很多。甚至他一直喜歡面帶微笑，最常用笑來松懈對方的心防，再加上他本身皮相俊美斯文，因為這個騙了不少無知的人。但蘇肆十幾年來，深知他的個性，已經清楚明白地知道每次團長大人露出這種笑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黴了。冷面總裁與俏麗女總監

他摸了一下下巴。

“肆肆，我有一個計劃……”

他說了開頭驀地停住，看了一眼蘇肆。蘇肆一直面無表情，不過從剛剛他笑了開始，眼睛還是帶了些警覺緊繃，圓溜的大眼睛盯緊他，似乎擔心接下來他要整的倒黴對象是她。沒辦法，團長向來素行不良在圈內早已經不是秘密。

路亦宸又瞇了瞇眼。“肆肆，你這樣看哥，哥會心慌慌。你知道的，哥一心慌呢，就會做出一些連自己也無法解釋的行為……”

蘇肆沒有言語，只是退後了一步，看著他。

路亦宸與她默默地對視了片刻。遺憾的表示，雖然很想再逗逗這個萬能面癱，但實在也是浪費了太多時間，他接下來還得擼順計劃，他便不再多作挑難，擺了擺手示意不予她計較，從桌上拿起一份表格示意蘇肆接著，繼續把計劃說出來：“這一份是特制地圖，一共三個地方，我已經讓人查過，之前幾個城市的混沌虛空出現的軌跡，非常有規律，我算過，這一份地圖的上個地方，應該是近期或許將會出現混沌虛空的城市。你這陣子，去這幾個城市轉一圈，逮住那背後搞鬼的小老鼠。”

他想了想，又道：“為了避免再次碰到那個襲擊你的家夥，我會讓一個人跟你一起去處理這件事，讓你們互相接應下。你放心，那小子很強大，要是遇到襲擊你的人，就算打不過，你們二人應該也能逃脫。不過他現在不在，等你出發的時候，我會讓他來接你。”棄妃撩人，神秘王爺別亂來

蘇肆知道這是正事，沒有??攏?壞愕閫罰???實潰骸拔易吡耍??市怎麽辦？”

“我已經叫周明軒回去坐鎮b市，你就不用回去了。”路亦宸早有準備。他把三個地方的重點標志都畫了出來。“混沌虛空出來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一些出名景點或者建築物，只要一個城市是出現在山區，不過我讓人查過，那山區附近幾百年前好像曾經是個地宮，也極具歷史。我相信接下來混沌虛空出現的地方都會循著這個規律。所以我把這三個城市比較重要的地方都標記出來了。”

路亦宸在吩咐正事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蘇肆一一應了。

“還有，別急著出發，那小子也得過兩天才能回來，你暫時就住在這裏，這兩天有空就和安東雷打幾場，讓他再教你一些實戰技巧。別掉以輕心，惦著自己些，不要和那些老鼠發生正面沖突，我只需要你去調查是誰搞鬼，不是讓你去送命，知道嗎？”他從抽屜裏拿出一疊片符，遞給蘇肆，“這些也拿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應該有一段時間趕不及回來了。”

他說著蘇肆聽不懂的話，把事情交代完畢，示意蘇肆可以走了，蘇肆臨出門之際，最後他補了一句：“對了，親愛的肆肆，片符的費用就從你的工資裏扣掉。”

蘇肆：“……”

剛剛一個瞬間還突然覺得團長大人真不錯的自己真是蠢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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